Body Piercing 狡兔穿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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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dy Piercing 狡兔穿刺艺术 (本文)
- Street Dog 街犬 -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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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舌头在他两指指腹间轻微颤动。
红雀看向诺伊兹的绿色眼睛,意识到他在竭力克制向后缩的冲动。贯穿他舌面的那枚钉子是他青少年时期的第一次穿孔尝试,不知是因为经验不足还是年轻人本就张扬外露,孔位穿刺在舌面很靠外的位置。即使是在他感官迟钝的时期,亲吻时咬在舌钉内侧也仍会令他忽然僵住。
这不是红雀第一次为他换钉子。在医院时他帮他换过颈后的一对穿刺钉,痛觉的复苏给诺伊兹带来许多新的体验,病号服的衣领恰好在两枚颈后钉之间摩擦,直到那块皮肤被他挠到透出血丝时红雀才发现,两手手背各敲两下才让他停止继续抓挠。
从白金牢笼逃出来后,诺伊兹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像小孩交到新的朋友,下手不知轻重,对每处反应都新鲜而诧异。深深埋下头时,横穿颈后皮肤的两枚钉子像古怪的固定器般彰显着自己的存在,红雀按压那块发红的皮肤,直径2毫米的金属钉体在他指腹下隐约移动,年轻人声音平淡得像在阐述他人的感受:“有点痒。”
“啊,”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走神:“两边的孔位有点肿了。”
像看穿一桩心事般,年轻人舔舔嘴唇:“帮我换吧。”
红雀避开他的目光。
除了耳桥以外,那是他身上最长的两枚钉子,用的依然是穿刺店里买来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医用钛钢钉。摘下一端的珠子,几乎能看见钉体撑起皮肉的弧度,红雀轻轻取下直钉,用酒精棉清理着穿孔附近的皮肤,诺伊兹特意买了新的装饰钉,此时乖巧递上,红雀紧张得鼻尖冒汗,再一次用酒精凝胶洗手,接过,消毒,听年轻人从鼻腔里发出哼笑,意味不明,不知是否在笑他磨蹭,但直到略带弧度的钉体彻底晾干他才开始小心翼翼地对准孔位缓慢推入。
推入弯钉时的阻滞感令红雀疑心自己弄痛青年,可这小鬼正埋着脑袋一心二用地看摊在腿弯的漫画书,懒洋洋地敷衍他紧张的询问。也许是因为换了不同形状的钉体,穿戴并不顺利,一端在皮下反复戳弄仍找不到顺滑的通道,红雀第三次向他确认是否会疼,诺伊兹从漫画中分出注意力,偏过头冲他眨眼,认真讲述事实,却没有察觉自己答非所问:“我很能忍痛。”
红雀不再说话。
钉体从对向的孔位缓慢穿出,将张扬的装饰珠拧紧,换下另一对钉子,顺利许多,他摩挲着两根穿刺钉之间发热的皮肤,开始猜想这样的穿刺究竟发生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始终安静的青年仰头看他,察觉刚才的话或许给红雀带来某种影响,但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于是提议:“要不要亲我?”
第二次帮他换钉时红雀仍有正当的理由。护士例行给诺伊兹的右手换纱布时发现其中一个装饰珠遗失,而那时他正捏着半颗橙子啃,于是顺理成章地将手伸向红雀。
新旧伤痕遍布手背,红雀取下时才发现靠近虎口的钉子很粗,因为手经常需要活动,太细的钉子容易变形,诺伊兹向他解释。第三次帮他穿戴钉子,来自软肉的阻滞感依然让红雀屏息,极短暂的过程,拧好珠子后几乎松手,甜橙气味迫近,冰凉手指将他握住。
诺伊兹把他的手指按在自己虎口的横钉上,近乎粗暴地搓动,红雀感受到指腹下的软肉挤压着钢钉,光滑柱体在他皮肉下黏滞旋转,又被牵着手指在一端重重按下,红雀看着横钉另一端连铁带肉恐怖翘起,脊背遭遇电击般挺直,他飞快缩手,理性开始反抗这种叫他愕然的快感:“等等——你干什么?”
“你喜欢的吧?”诺伊兹歪过头看他:“帮我戴钉子。”
红雀没有否认。
于是,帮青年拆下眉骨上的环时,所有正当理由失效,那双绿色眼睛一瞬不错地盯着他,钢体穿入眉骨上薄薄一层皮肤,他确信自己某一刻失手碰疼了他,圆钝一端分明戳上未曾被破开的肉,可青年连眼睛也没眨。
红雀想他确实很能忍痛。
他开始好奇诺伊兹身上穿刺的历史,后者也大方分享。话题在心的范畴以外时,年轻男孩对他很坦诚。但经历依然三言两语就阐述完毕,他用自己唯一一根穿刺针完成了身体绝大多数穿刺,有时为了感受疼痛,甚至不用充分压麻就直接刺穿,因此画面总是血腥,清理起来很麻烦。因为穿刺太过娴熟,诺伊兹反而想不起有什么值得提起的有趣体验,红雀触碰他身上每一处穿刺,像对待神像上的铭文般认真,他问他每处穿刺的来历,创口愈合时的疼痛,事实上有一半的穿刺可以归因于“心情不好”,但看到对方的神色,诺伊兹又咽下这话,现场编制理由胡乱搪塞。大概是他搪塞得太不认真,年长些的男人亦很快察觉,不再追问。
只是两人窝在他暗无天日的公寓里看叫人昏昏欲睡的艺术电影时,红雀的手指仍会在他的脐钉上无意识地摩挲,诺伊兹在拥抱中安静体察这种摩挲带来的感受,痒而热的感觉从腹部上升到胸腔,无限近似于完成一个甜味的吻,他诧异又新奇。
脐钉的更换在近乎黑暗的环境中进行。
他躺倒在沙发上,来自屏幕的荧光勉强照亮他苍白的腹部,红雀看着他的腹腔不受控制的起伏,意识到年轻男孩的情绪比平时波动更大。洗手,取钉,消毒,酒精在皮肤上蒸发,重新穿戴前他在两处穿孔上反复触摸,并不确定自己在这样的光线下能够不弄伤诺伊兹,而年轻人用腿勾住他,阻断了他去开灯的路。
绝大多数正常尺寸的钉子对于男孩而言都无感,在黑暗中凭触觉感受脐钉的恐怖尺寸,红雀轻轻咋舌。手工穿刺在肉里破开的甬道往往并不顺滑,红雀将钛钢体一端小心穿入孔位,也许相比于其他位置的穿孔,脐位的穿戴因为刺得很深所以肉感强烈,推入时在皮肤表面甚至无法感受到钢体在皮下移动。年轻肉体在他手心下面渐渐升温,微弱荧光照亮腰线,衬衫推高半遮住肋骨,在红雀升起自己正在进入男孩的错觉时,诺伊兹忽然抬高了腰扯下裤子,手绕过他伸向下身,就这样,眼睛盯住眼睛,安静地自慰起来。
红雀无法破坏这一刻的寂静。
男孩向自己手心抽送的动作让脐钉穿戴变得更加困难,不时收紧的小腹忠实反映着他的状态,另一只手推起衬衫,揉弄胸口,粗暴拽扯着左胸上的乳钉。红雀俯身亲亲他的手指,犬齿刮蹭过装饰珠体,伸舌舔舐乳头,他开始想象年轻人如何在自己逼仄的洗手间镜前完成这出穿刺:紫色墨水做好标记,定位钳固定乳头,某一刹那,空心针对准孔位刺穿皮层。他咬住他因有异物而总是挺立的乳头,轻轻拉扯,吮吸,唾液打湿乳晕,胸口濡湿的怪异感受让身下青年既想挺胸又想蜷缩,呼吸加重,房间里除了电视机的底噪外只有他的微弱喘息。
痛觉的复苏让穿刺处成为新性感带,许多庸常的亲吻对年轻男孩而言已等同于边缘性行为。诺伊兹没有告诉过红雀,但他常常怀疑他的伴侣早已通过某种方式察觉:陪伴的时间延长至整个夜晚,性事频繁而体贴,无论是玩他腕骨前钢珠的无意识动作,还是在亲吻前像和猫打招呼般先碰碰他的唇钉,都令他猜疑到心神不宁,亲昵的蛛丝马迹让他在某个清晨打断刷牙的动作,循着早餐香味跑到厨房质问:“这是不是代表你比以前更喜欢我?”
年长些的青年诧异地看他掉到睡衣上的牙膏泡沫,递水,大笑,给他肯定答案。
脐钉从皮下穿出,未等装饰珠戴好,红雀就凑前亲舔他嘴唇,古怪地戏弄伴侣舌下的那处穿环,诺伊兹翘起舌头,温顺配合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放任口腔被侵占,舌尖连同钉子一起被吮吸,总是待人游刃有余的青年向他露出几近失神的痴迷,他感到快乐。被爱与欣赏,连同痛觉一起是从未尝试过的甜点,诺伊兹视此为珍贵体验。舔逗都愈发磨蹭,指尖在皮肤上的移动也缓慢,他期望延长这种喜悦。
红雀只觉他懒懒的动作是小鬼撒娇的把戏,一刻也没往勾引上联想。年轻人翘起的性器顶在他的小腹,阴茎顶端圆钝的金属异物没有任何意图地隔着一层和服衣料蹭他,这么做时,绿色眼睛不遮不掩直直看他,平静得像是等他热好牛奶。红雀笑起来,他的年轻恋人面对欲望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坦然,他很诚实:情动时诚实地放任喘息,舒服的触碰让他缠上来要求更多,有时他渴望边缘性行为远超过完整性事,于是亦会诚实地要求停止。
但总是表情冷淡的伴侣还是让红雀苦恼过一段时间,对方即使情动也仍然安静的神情让他不确定诺伊兹也同样从性爱中得到满足快乐。在关系中更年长的人理应自己整理好情绪,可他的恋人总是对情绪敏感异常,对方穿着柔软睡衣坦率地问他在想什么,眼下还有一圈青色眼圈,熬夜打电玩的习惯没有因为作息良好的伴侣而有丝毫改变,红雀无数次被对方只有十九岁的事实痛击,对方把电脑抱上床(又一个坏习惯)坐在他腿上,大有今晚他不说就两个人都别睡了的架势。
红雀轻轻摸他鼻梁上的短钉,只能如实交代他的忧虑——好逊。
“我觉得很舒服。”
诺伊兹给出的答案唯一而确切。
可说这句话时他甚至没有停下手指,电脑屏幕显示聊天界面,他还在跟多位不知名网友交换情报。红雀从没有搞懂过自己的年轻恋人:无论是他日夜颠倒的工作(到底什么样的工作非要凌晨三点才开始啊?),复杂多变的网络身份(他有二十多个活跃的社交账号,红雀甚至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看完年轻人两个小时的动态),还是他青春期复杂而动荡的精神世界(十九岁!)。
红雀叹息着把下巴压在恋人肩上,诺伊兹分出手摸摸他的头,他不像红雀那样会说许多哄人的好听话,只好暂且抛开电脑转过头亲亲年长恋人的额头:“你在想什么啊?我这么喜欢你。”
红雀没有意料到他会这样坦率,额头的吻幼稚又真诚,令他耳廓迅速泛红。诺伊兹暗自腹诽他在借题撒娇,又转过去敲打键盘,放任红雀像犬科动物般在他颈窝乱蹭。
未戴好的脐钉在一次颤抖的呼吸间掉落,红雀在沙发缝隙间捡起,重新戴上,扣好,指尖仍留有将硬物推入男孩身体的残留触觉,红雀向他的性器伸手,食指在阴茎环上牵动,按揉,诺伊兹喜欢他的手,每一次都会舒服到小腹抽搐。红雀同样喜欢男孩操他的手心,在喘息中任性地射得乱七八糟。年轻人射过一次就开始犯困,好在他尚存一星半点服务意识,懒洋洋地把他拉近,手伸进和服里解开衣物,大腿下流地往他身上挤,说用腿帮他弄出来。
……色小鬼。
从漫画里看来的方法看似容易,实践起来却颇有难度,年轻人抱着他折腾半天仍不得要领,好胜心反倒让他精神起来,似乎就非要用这个姿势不可了,两人在沙发上挤作一团,诺伊兹搂住他的脖子并拢腿,努力很久也没能帮他弄出来,红雀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叫停,把脸埋在他身上任由他幼稚摆弄,还要听他发出漫画竟然不可信的轻声抱怨。
“所以你都在看什么漫画啊……”
十九岁。红雀想。几乎为一种纯情的心境脸红。
那个关于舌钉的提议不是红雀提出的。
他知道这与白天他们在街上的那次相遇有关。他常常任性的恋人从未对他张扬的工作有过抱怨,红雀只当这又是小鬼等价交换思想的又一种体现,毕竟他也从未企图改变诺伊兹原本的生活,无论是糟糕的作息,损害脊椎的用电脑姿势,还是他一大堆突发奇想的创意性爱。因而他以为——
现在想想这本就很蹊跷。他的男友是那种人:脑电波格外跳脱,一心多用仍能顾及很多事情,去到哪里都会留下一堆兔方,同时听两个电台和吵闹的音乐并把CD堆满伴侣的橱柜,红雀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关注了诺伊兹所有的社交帐号并且关注的数量越来越多,他只记得确认关系的那天,他打开终端时忽然提示栏被某人发动态的特别提醒塞爆到关机都困难。他电波系的跳脱男友,在博注意力上永远是种子选手,却从未和他聊起过任何关于他工作的话题。
白天的相遇其实没有发生什么——或许说恰恰就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他抬起手打招呼,诺伊兹头也没抬就和他擦身而过。他今天的生意好得出奇,所以无暇细想就回去继续工作。
红雀回到诺伊兹的公寓,从玄关开始就有些怪异,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进去看到诺伊兹仍在他平时的位置用电脑,拟兔方块在他手边高高垒起,红雀才想起平时男孩的兔方从玄关开始就会跟着他蹦蹦跳跳回房间,这么说来他的终端今天也很安静,通常会刷屏他提醒界面的拳击小兔头像忽然无影无踪。他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异常了。
靠近。拟兔方块溃逃。拥抱。“今天在街上为什么不理我?”
屏幕出现小半行乱码,快捷键迅速清除,界面切换到社交网页:麻雀摔倒视频开始自动播放。三十秒寂静。播放结束。红雀伸手帮他点下转发,拳击小兔今天的第一条动态。他的终端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今天做了些什么?”亲吻。“是不是很忙?”亲吻。
“工作。打游戏。”看麻雀摔倒视频。
“有在不开心吗?”
安静。屏幕中央的文本框里打字光标频闪,像在考虑妥当的答案。可不知怎么身后的四散的拟兔方块忽然一连撞倒两个书堆,诺伊兹于是走过去整理,红色小鸟落在其中一本书上,他移开目光。话题于是中断。红雀心想他的男友倒也算问题冷处理高手。
年轻人并不如外表那么强硬,在真正的问题出现时他总是更安静的那个,而那些他并不在乎的小事上他反而吵闹许多。红雀无奈地看他慢慢整理书堆,想他总是这样逃避矛盾,像是担心有什么东西会随着矛盾揭开而碎掉。几次开口,斟酌措辞。终于:“你——”
“你想帮我换舌钉吗?”
年轻人的舌头在他两指指腹间轻微颤动。
贯穿他舌面的那颗钉子很好亲,说话时偶尔能看见舌面的小珠,他的舌钉戴得并不夸张,因为总会无意识地翻弄,担心会有误食风险。
红雀要帮他换的是舌下的穿环。
诺伊兹告诉他很少有人会打在这个位置,他去到穿刺店时也被反复确认,因为那个位置几乎没有人能看见,又在口腔环境中有异化增生风险,相比于舌面的钉子,那个位置接近舌根,唾液腺发达,带环后唾液腺持续被刺激,因此口水会比穿刺前分泌得更多也更粘稠。他猜测这也是男孩无论接吻还是口交都很舒服的原因。
手指深入舌下,平静的绿色眼睛开始湿润。极暴露的姿态,他被牵制得可怜。口水顺着翘起的舌头越流越多,难以吞咽,颏舌肌因抬起发力而鼓动,仿佛他此刻正含着一小块真心。红雀想不明白他分明是狡兔,却又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向他袒露笨拙的信任。红雀一手抬住他的下巴,似乎听见呜咽,于是马上出声劝哄,只是如哄睡的摇篮曲般轻得像是呓语。
穿环构造简单,红雀小心翼翼不让指节碰伤他,牵扯,金属结构错开,谨慎移动半周,取出钛钢制品。给男孩递上纸巾和水,红雀手指湿漉,近乎无措地看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何得到了诺伊兹这种程度的暴露,后者含着两口温水慢慢吞下,卷着舌头舔着摘掉钉子后的孔位,像舔弄两处伤口。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诺伊兹停顿了一下。红雀的心也跟着停了一下,无论迎接他的是狡兔的狠咬还是一颗小而谨慎的心,他总是会伸出手等待下文。
“你身边总是有很多的人,”
再次停顿。
绝大多数他们之间的矛盾靠红雀来解决。在诺伊兹的观察中,红雀不会因为做示弱的那个人而难为情,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的生气,这个人连在争吵中也能坦然露出黏人的一面,抑或许那本就是他消解矛盾的重要招式,这是他始终无法学会的。年长者的八面玲珑忽然让他觉得自己很幼稚。
被搁在一边的电脑仍然闪烁着文字输入的光标,几秒过后,伴随着待机画面出现。他想:我只是希望我是更重要的。 32像素点的人物随着这念头的出现,忽然和少女漫画形象重叠。退格,删除,他又想:我本来就是更重要的。 于是,太好了!这样的事实既已确认,那么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根本性问题,重新检查状态:生命值,正常;力量,正常;敏捷度,正常;奇怪的心情,正——; 版本回退,重新检查记忆:上午十一点,从红时雨前经过,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还以为在卖小吃,结果发现是男友在卖笑——
纵使红雀大多数时间都搞不清楚青少年到底在想什么,但此刻再迟钝也能看见他脑袋上那一大串纠结的“正在输入中…”,正欲打断对方的思索,诺伊兹忽然看向他,目光像终于解决了难题般郑重:“我只是因为你对别人也很好而不高兴,但那又不是你的问题,而且你没有对我不好。”
“好了,现在没有问题了。”抛下这话,诺伊兹自顾自开始翻新的装饰环,周围的兔方像是察觉他心情好转般开始在房间角落快乐蹦跳,整个房间的气压像是开窗通风了一般恢复正常。
红雀彻底哑然,从刚才开始他就想了好多遍同样的问题:“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无法顺利跟上年轻人的脑电波,本以为他即将再次进行关于他招蜂引蝶的职业环境的澄清,如今却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问题了。仍然没搞懂对方此时在哪个频道,新的穿环塞进手里,红雀只好重新洗手,穿环,几乎看不见舌下粉红软肉上的孔位,凭感觉谨慎试探许久仍不得章法,红雀第一次觉得自己手笨,挫败地退出给他喂水,休息间隙听他漫不经心地讲口腔穿刺总是愈合得很快:“可能一个小时没戴钉子就穿不上了。”
第四次失败后红雀认输,穿戴环递到男孩手里,后者甚至不需要对着镜子,手指灵巧伸到舌下,轻易将环推入孔位,戳弄寻找光滑甬道,无果,用力一推,暴力穿刺,环从另一端探出,带出轻微血迹。问题解决。他卷舌去舔,血腥味不重,赶在红雀发表意见前凑前蹭蹭他的脸主动示好。
“痛吗?”
诺伊兹曾经腹诽红雀一直无法记住他的答案,而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这问题亦不出在红雀身上,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回答错了。
“好痛。”他说的时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笑着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