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ing in the dead of night

本文属于碎片系列：

那个故事叫恶鬼道

01 金劳

那个故事叫恶鬼道，故事里的小仁很惨，哥哥很风光。因为恶鬼道不是鬼走的，是人走的。哥哥是小仁的恶鬼道。

恶鬼道的真实结局是小仁为哥哥挡了子弹，死在了哥哥怀里，在此之后的故事，才是哥哥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呢？是小仁为哥哥挡了子弹，哥哥抱着小仁话：永仁！抱得紧紧，将要泪下。小仁神秘醒转，胸前口袋里哥哥赠他作分手礼物的金劳，为他挡下了一枚子弹。

02 你生日嘛，二五仔

哥哥发现小仁是卧底那天雨下的像依萍找她爸……反正就是很大。那天小仁刚为哥哥挡完子弹，甜蜜在家养伤，哥哥杀完陆黄，得到小仁卧底文件，一天没睡，隔天醒返，同小仁吃早餐，还给独臂小仁舀汤，检查关照，除了憔悴一点以外没有其他异样。到了夜里却是很怪，小仁忘吃止痛药，半夜疼醒，湿淋淋爬起来，吓一跳，哥哥在床头看他。小仁结结巴巴：倪生，有事？

倪先生拿手帕给他擦额角的汗，也不像是梦游呢。楼下敲两声钟响，是过十二点钟声。哥哥摘下金劳戴到他手上，阿仁更吓：做什么？手却没缩回。

哥哥失魂落魄笑下，话：二十五号，你生日嘛。二五仔。

小仁呆呆看他。哥哥于心不忍一样皱眉，等过好久，月光都挪过半寸，才轻轻话：就当我们两个没做过兄弟。

03 为何为好事泪流

说回哥哥的金劳。哥哥在审讯室那一场戏里我最爱之一也是那个把桌上的劳力士收走的画面，像死神收走时间一样，这个画面之后，就是三四个头马相继被杀。哥送小仁金劳，不同阿仁做兄弟。小仁呢，这会儿终于清清白白，同黑社会再无瓜葛后，以后想做差人做差人，想做黑社会做黑社会，没有谁会再飞车来劫他认贼作父！新的人生刚刚开始，只是小仁，为何为好事泪流啊？

04 苦心选中今日车他回家

上回书说到小仁去大排档帮工。

此小仁看哥吃饭，默默揣摩：竟然还生那么大气啊……在角落默默挠墙。那两年过得好快，哥哥很忙，小仁也很忙，生计的事情不给他空闲，好坏的事他已经很少再想。97那年，他在报上看到哥哥衣冠楚楚接受媒体访问，倪先生进到政协，要为港岛的未来出一份力。

他在餐厅里读到这些，外面雨下得好大。他想起昨日是倪坤死祭，山路好滑，不好走的。小仁慢慢开车到山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山路过半，发现前面雨幕朦胧间走来伶仃一个人影，举把黑伞，人很消瘦。走正道以后，那人连祭拜黑社会的父亲都要错开时日。那苦寒之地是不是真有那样美丽？他不晓得，只把车在哥哥身边停住。

我们小仁呢，就是……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日车他回家。

05 听说你跟过倪永孝

准备写小仁离开倪家后变成熟男（？）再也不会哥哥看一眼就慌里慌张，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对人凶巴巴，是糊弄学版02小仁，哈哈哈嗯嗯是吗类型的学长，小绒梦男十年的那个，跟他说学堂的事情他还会假装自己想起来了。

茶余饭后，小饭店的学徒眼睛闪闪地抓住他：仁哥，听说你以前跟过倪永孝啊！阿仁就会假装想一阵，然后神秘莫测地笑笑，酷酷地一拢外衣不说话。像没这回事但又扮酷假装有一样，小学徒就觉得这货肯定又开始糊弄学啦！！就说嘛他要跟过倪永孝这会儿要么死了要么发达啦……

然后小仁忙完回到家门一关蹲下来，灯也不开就在玄关坐了十分钟。

06 这里不能停车

但如果说那几年小仁和我哥没有半点苟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走到做不成兄弟的第三年，小仁和哥哥的见面以三月一面计数，他也觉得算了，那个人说就是不想原谅他的。而他对哥哥又是什么心情呢？愧疚很多，可他是坏人啊！可愧疚还是很多。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愧疚也渐渐淡去，很多年了，他和哥哥也没见几面，他长什么样，全靠报纸更新。而阿孝呢？阿孝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这事很难说。

于是哥哥渐渐成为阿仁记忆深处的一道倩影，乐观来讲，阿仁想：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忘掉他了。一个夜里，烟抽完了，他下来买烟，逢上落雨。他有点狼狈，回头一看，那辆保时捷停在报刊边，就在那道一下雨就闪个没完的路灯下。他先看一眼车牌，买完烟，又看一眼，司机不在，但后座有人。

犹豫再三，他走过前去礼貌敲敲车窗。那个人在车里看他一眼，慢慢把窗摇下来。

雨把阿仁打湿了。他讲：这里不能停车。

哥哥静静地点一下头：好，等下就开走。

那路灯还在闪，哥哥的面庞在车内明明暗暗不真切，而阿仁的脸上满是雨水，哥哥同样看他不清楚。两个人都使劲儿看呢！僵持好几秒，倪先生先话：你先进来等雨停吧。

小仁没听清：阿？

那男的即刻反悔，抿紧嘴角不讲第二遍。又过一会儿，车门开了，小仁才反应过来，从善如流钻了进去。哥递条手帕过去，然后又不看他了，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窗外。

07 万籁俱寂那刻

那雨天天昏地暗，唉，我哥弟分手后的每个雨天都像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都下得很大。小仁拿哥哥手帕擦脸，看哥也不讲话，他也不敢讲话，心跳得好快好快，都怕给阿孝听见。他好忐忑，捏着湿透的帕子，左右为难，最后像做贼一样揣进口袋，一下就想到那些男主角把手帕洗干净还给暗恋的女同学的漫画故事！脸就开始热。

外面路灯还在闪，每次暗下，他的勇气就多一点，每次亮起，他又怯怯地缩回来。司机恐怕马上回来，留给小仁选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小仁看着哥哥没表情的侧脸，心下立即想到：可我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那路灯终于暗下，万念俱灰与万籁俱寂的一刻，他也想礼貌一点，先通知一声，可那句倪先生就卡在喉咙里，刀片一样，话不出口，而电闪快过雷鸣，小仁选手忽然一把拽过哥哥，就这么强吻了上去！！！

08 喜剧走向

被强吻的哥哥也彻底呆掉，被这傻小子没轻没重地一拽一亲，后脑勺都敲到车窗好痛。亲完都晕头转向的！懵懵不晓得只会偷偷看他的细佬点解今夜忽然咁大胆。小仁强吻完也傻乎乎的，摸哥哥撞到的地方，很糗：是撞到了嘛……

哥哥默默盯他，反应过来之后更气……小仁被他瞪得勇气流失，头都抬不起来了，讲一声对不起，车门一推就逃了！

再后来见到哥，小仁脖子好重，都不敢看了……

09 道上有风雨云

就是本来再过几年两个人也该相忘于江湖了嘛。。。但现在你小仁把哥哥强吻了难道不用负责吗这事没那么容易就算了！再后来事情很杂很乱，唉，真要说也就那点破事儿啦，有情无意，眉来眼去，有时小仁觉得倪永孝也不该再生气了吧，干嘛呀，两兄弟还能离不成？！有时觉得，唉，拎起容易放低难，今日他放得低，小仁为他高兴。有时呢，小仁又想，他要是还生他的气就好了……

有天他听说倪永孝身体没有以前好了，他打听了几天，心空了一块，饭也吃不下。

那阵嘛，道上有风雨云，讲报应不爽，那姓倪的风光了十年，终于得肺癌了！小仁都懵了：啊？可那男的都唔食烟嘅。又去烧香拜佛问茭，问来一道大凶，两句不宜，三次阴杯，阿仁指天大骂干嘛要为难我哥这样一个良好市民！然后又觉得算了算了，这事骗不过佛祖，猛上香火纸钱贿赂，小仁一边上香一边苦口婆心：好吧好吧，他是坏啊，但这次你们就，放他一马嘛……话音未落，香断了。小仁心中一根弦也跟着就这么断了。

然后小仁思来想去啊，觉得还是得问倪永孝本人，就在道上把他哥哥的车劫了，话：倪先生方不方便来一下？这边有人想和你说两句话……那男的可能在政协干久了不知道世道的黑暗！竟然真跟他走了。然后小仁就把黑社会龙头堵进了乌漆嘛黑小更衣间里，他本意真的是想把他狠狠干了！！结果摸了两把他哥大腿，眼里忽然就满是泪花，开口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别骗我！

10 更衣间里

然后话说回到乌漆嘛黑小更衣室里，小仁恶狠狠摸此男大腿，逼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别骗我……我听他们说你病了……一句话问完，小仁呼哧呼哧，吭哧吭哧，胸口像坏了的风箱一样拉一转轰隆隆响半天……

哥哥默然几秒，声音轻轻的：你把我堵在这儿，就为了问我这个？

小仁听他声音沙哑！泪就下来了，心下惶惶，立即推理：这人自尊心高，病了也断不会承认，此番态度这么良好，恐怕是默认了！

小仁这个人呢，就是心肠好啊！一下子心碎得不得了！把此男一顿搂抱搓揉，迷迷糊糊中就干了个爽（？）干完了裤子都没来得及拽起来，傻傻地摸人脸颊，讲：我替你打听过了，北京有一个很好的医生。哥哥低头瞧着他，轻轻啊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点头又嗯。

然后小仁看他态度如此乖巧！！！心下再次推理：完了，病得很重吧……眼睛酸得不行，泪花又上来了，搂着人就要亲！而此男呢，脸皮忽然薄起来，脸一扭，不让亲了。小仁说怎么呢！都这会儿了还要生气吗。

此男看着他的眼睛，过一会儿，挪开目光，讲：……我有点感冒。这下他们都反应过来了，哥哥轻轻地讲：对不起……

11 另一个展开

我又在想我哥发现小仁是我弟这件事。那天晚上此男就默不作声地坐在他床头，静静地看他，把自己的表脱给他，轻轻笑，还讲你生日嘛二五仔。隔天小仁揣着这只金表惴惴不安地下来，想会不会是又打谜语。

可等一下楼他就看见，桌子上摆一份警队机密文件！这下完了全完了！他看哥，哥看他。一个头儿就在旁边给哥支招，讲，按江湖规矩，我们动手吧。哥呢，不讲话。

另个人看他这样，就想还有感情。又出主意：在咱们道上，至少也得砍一只手！哥没说话。又来个人献宝一样补充：可砍左手。哥立即就把眉毛皱起来了。大家伙儿就急了，说：你要不舍得，那就小拇指吧！旁边人附和说是啊是啊！这事绝不能算了！这小子今天必须得留下点什么！不然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哥就上下打量一眼小仁，而那傻小子也呆呆地看他，仿佛也想，是啊，我必须得留下点什么。然后想了一会儿，哥就说让他走吧。小仁就走了。他虽然把手和小拇指都好好带走了，但还是有什么东西永远留在了那里。

此男是无性恋

也曾想到，我最无性恋的一个推就是我哥了。

01 NSFW之地头蛇后续

地头蛇的后续会是小仁跟哥每天躺在一起但是憋死！送上门去给哥搞，哥把小仁搞爽了洗洗手就睡了，小仁瞪着此男睁眼到天亮：啊？就这样了吗？

受不了了突然有天开始对此男上下其手！上下其手！把此男摸硬搞得眼湿湿，搞完之后此男又大睡，小仁再次瞪着此男睁眼到天亮：啊？不搞我吗？等到让此男草上自己还有十万年的征程。

02 难道他只是为了省房租

以至于小仁曾想难道他只想跟我做哥弟！但哪有哥弟是睡在一张床上的……难道他只是为了省房租？！

小仁想啊想，想到心中翻江倒海，想到可谓肝胆俱裂！恨不得立刻把此男摇醒问他你到底是把我当弟弟还是，还是……！！！！

不过那阵年底，此男那份小工忙得很，天天开OT，睡不够精神也不好，于是小仁一见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日日给人煲汤喝，可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小仁心想，过完这阵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不然日子没法过！没法过！！！

此男一忙，回家很晚，小仁呢，年底了海关很严等着增收，们黑社会也没什么要做，于是只能留守家中等他，很寂寞！一天夜里，等到两三点钟，小仁发现那男的竟然还不回家！搞什么，会计有那么忙吗？难不成在外面偷人。披上衣服准备买宵夜去探班，一开门就撞上终于回家的会计，此会计看到门前小仁，加班到失声头昏肚饿眼晕晕，总觉和小仁已十万年未见，走上来往小仁身上一栽，闻一下，亲亲脸，看了会儿，叹口气，站着抱了半天，声音哑哑，小声讲想你。然后就去换衣服了。

小仁又是翻江倒海！又是肝胆俱裂：他，他真的爱我……？！！！！！！！

Random Thoughts

01 傻强小仁

我流小仁傻强就是……聪明的小仁宝宝，经常会突然迷信这个看起来好像完全不靠谱的兄弟！！！这世上别人的目光他不都不在乎，反而会在乎傻强宝宝的看法……别人说你不要跟大佬谈恋爱啊！他就会用“倪生叫我做的”那种语气说啊？你管我？傻强宝宝让他不要跟大佬谈恋爱啊，他就会说啊？然后说我倒要看看你对这方面到底有什么见解。

02 大师

傻强宝宝就是你身边那种，最懂星座、手相、面相、算命、神秘学、MBTI的朋友。要是哪天倪永孝真变成咪咪了，你就找他吧，不会有错的。

03 朋友

想到我哥做皇帝的路上，就是因为少了傻强这样的朋友，才会落到那步田地。

要是他也有一个傻强宝宝这样的朋友，同他讲：如果一个人做着其他事，还好唔专心咁望住你，那他就是差人！那他早就全部都发现了，毕竟那个傻小子一天到晚都好唔专心咁望住佢呢。

贼心不死双性转

01 血观音

昨天终于慕名而去血观音，我真的想看姐姐在那里摸着丧服夸款式好看衣料舒服，然后把漂亮的蕾丝胸衣比划在小仁身上而小仁吸大了正枕在她大腿上求死不能。

小仁恐怕最烦就是此女有什么事情也不讲清楚，总是不清不白地把人抱到怀里手牵着手教画画，画比翼鸟，画连理枝，飞蝶双复只，此心人莫知。小仁在心里想这在故弄玄虚些什么，我们辍学生看不懂这些，这是能一起睡觉的意思了吗？

02 倪佳芝

小仁佳芝就完全是天若有情那个风味嘛。坏男生，乖乖女……冲破世俗束缚的爱！小仁都急了，抓住佳芝的手说你跟我走！！不要做三合会龙头，不要做二小姐，不要做阿孝了……可话一出口，他又想：可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而佳芝，嘴唇抹上亮丽的唇膏，裙子一提坐上小仁摩托后座抱住他腰，骄傲地冲他一笑：我跟你走。

03 脚崴了

想到姐姐恐怕会半夜打电话要小仁来她房间，表面要她倒水给她喝实则是蓄谋已久要睡妹妹。此女电话里清咳一声，十万个理由里选了最蹩脚的那个：昨天你扑我那下，我脚崴了。

小仁捏着电话气得人都跳起来，心里在想：那我还中枪了呢！！但嘴上说哦好那你等下，仁酱把水一倒立刻杀去那女的房间看她又做什么道场，一进房门先问：崴哪啦？很有气势。而此女靠在床头，气定神闲把睡裙一提，不慌不忙，很有准备：站那么远干什么？你过来看。

过年

01 做他弟弟很好

哥哥为什么还是活的好。都想到年夜饭前一天差人和黑社会都唔做嘢，倪家热热闹闹吃饭，然后吃完饭小仁就和哥在沙发上一边剥橙子橘子开心果吃小零食一边看电视节目，小仁看到眼皮打架，一不小心卷着哥那件毛线外套睡着，醒来听到节目末尾唱今宵多珍重，新年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哥，此男抽出红包给小仁，讲很老套的话说新的一年用心做事，声音也轻轻的，小仁拿着红包呆呆地看他，心里有万分之一秒闪过念头，想：做他弟弟很好。

02 吃橘子吗

我真的想看我哥弟一起过年…总觉得此男是，很公事的场合如鱼得水。反而这种只有家里人团圆在一起很热闹幸福的时候会很感性眼窝会很浅，也不会像生日会上那样很体面地招呼大家吃东西啊喝东西，搞不好在沙发上拍完合照就会一个人藏起来不知道干嘛，小仁在想他大过年的又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结果找到此男，发现他在书架前擦旧年的合照相框，看见小仁，很不好意思地抹下眼角，讲我希望我们一家一直是这样。

小仁没谈过这样的，一下都服了，磕磕绊绊安慰他说啊？是啊，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你想吃橘子吗，要不我剥一个给你……

03 家的图景

感觉此男心中是很有一个幸福的家的图景的。小仁就半个倪家人嘛，不是对这套很感兴趣。但看到此男执迷成这样，也略微别扭地产生了一点兴趣，尤其是发现此男的每一个期许里，小仁本仁竟然都是在里面的，坐哪个位置住哪个房间拍照的时候离他不能远于两个身位，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很具体的。小仁听了就有点晕，一边想着得工作啊得做好人啊不能成世人做黑社会，一边想哎又快过年了唉麻烦死了，其实春节他哥唯一舍得派给他的活儿就是去看对联到底贴齐没贴齐。

04 烟花

唉因为我家过年也没什么年味，总就四个人一起过。所以真的想不出来像哥家这种，热热闹闹的大家庭是怎么过年的啊。我料小仁估计也是。就过年怎么过，大家一般都会穿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吧，所以要提前买很多漂亮衣服过年穿？然后会有很多很多吃的，一天吃到晚，然后电视机二十四小时不熄火，放个没完，然后还会给小孩封利是吧。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不就是一起过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仁就这么想，胸有成竹地觉得自己可以应付。

结果到那天在客厅里闷闷地坐着看别人热闹，很局促，很格格不入。哥看到了，就走过来说你有没有带火？小仁就慌慌忙忙掏火机呢以为他要点烟。然后哥哥温温柔柔笑，说那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吧。

05 过年的衣服

过年这事就是到了年末买衣服总觉得是为过年穿。小仁就琢磨啊难道过年都要买新衣服不成，低头看自己摇滚青年红秋衣那一身，思考半天觉得这样也很不错呀！然后跟那男的坐车回家，半道此男说要下车走走，小仁训练有素跟上！此男去看两眼西装，又看两眼小仁，感觉不衬，小仁看两眼西装，看两眼哥哥，口水下来了。

哥又去看两眼皮衣，看两眼小仁，感觉可以。小仁看两眼皮衣，看两眼哥哥，你在想什么呀脸都红了！

试完买完傻乎乎跟哥回家都没意识到哥在给他买过年衣服，心里头还纳闷呢什么啊原来是我穿……

06 知道我不在的人

那个短篇问了爱情是什么，一个“知道我不在的人”。

想到小仁肯定就是那个人在聚会里马上发现哥哥不在的人，也是马上去找的人。哥一皱眉，小仁就知道了他的酒不对，哥一扭脸，他就晓得这话题他讨厌，哥一拿手帕擦手，小仁就晓得了马上凑上前在他耳边假模假式地说话，此男就有机会假模假式地说不好意思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去了，实际此男就是烦了。

神灯

总觉得哥其实也是无性别的。像是小仁想象出来的一个造物，他祈祷的时候，哥就从神灯悠悠然一缕烟那样飘出来满足他愿望。

妈妈过身后，他对灯说：我想要一个人关心我。然后神灯里悠悠然飘出来一个哥，小仁赶忙又说：但他不能是坏蛋。哥就默默地钻了回去。

小仁见状不对，又赶紧哄他：他如果非要是坏蛋，那，那他也不能太十恶不赦吧……

灯里闷闷地传出一声嗯。小仁看他不肯出来，又是好说歹说：你也要讲讲道理嘛……他这么十恶不赦，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天天吵架！

哥就从灯里飘出来，暖光下温柔的一张面貌，对小仁轻轻地说：是吗？

小仁就哽住了，一下子美色熏心，半晌才讲：那如果他很漂亮……可能也不怎么吵架……

哥就把脸凑过来让他仔仔细细看，讲：那就这个了？

小仁就被忽悠晕了：那就这个吧

这差不多就是91年小仁被哥飞车而来抖搂掉身世前发生的全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