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鬼宇宙条例

《青春王室》(Young Royals)
他原生家庭不幸,他有药瘾,但这一切不是他成为一个绝世无比讨厌鬼的原因,他是讨厌鬼仅仅因为他有这个天分。他永远会在幸福甜蜜充满化学反应的两个人相互靠近的时候‘Boooom!’的一下突然出现然后搞砸一切,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想操一个王子。

  上天向来擅长给混蛋制造良机。说真的,August认为自己是个勤于早起的人,每天他会在六点前打完飞机,洗漱,偶尔还洗个澡,做完一切之后他会在宿舍走廊里敲响每一个他爱的人的房门,把所有人都吵醒,然后开始赛艇队的晨训……但是,在嗑药嗑到神志不清的第二天?只能说是强大的生物钟作祟,那天早上他就是起得该死的早,在室外透气时他忽然想起他的宝贝王子——所以那个性爱视频是上帝的杰作,怪不了他。拜托!那是王子在操一个男孩!

  只有当Wilhelm用那种含着紧张笑意的、显然对他避之不及的眼神看他时,他的心里才会闪过一点愧疚,他觉得自己是典型反派,而小王子是只可怜的兔子,他总是紧张地绷着肩膀,站得笔直,像棵瘦弱的杨树。小Wille看不上他有的东西:王冠,权势,替他提行李的小跟班;他想要的是那些穷东西:自由,平等,社会主义情人。他会弯下腰给灰姑娘系鞋带,这已经满足了人们对王子的一半幻想,假如他不是两面三刀之人,那就满足了另一半,可惜人们永远不会知道王子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不然他们会对着他的照片疯狂自慰。

  August恰巧知道他人前和人后的全部样子,他的痤疮、脸颊的伤疤、为哥哥掉的眼泪和他像溺水般绝望地拼命贴上另一具肉体的样子——他视频存证,云盘保存,互联网上王子的禁忌性爱永不消逝。

  接着,他在露西亚的烛光里他接到那通电话,王子啦女王啦学费啦搞定啦之类的。哇哦,August想:他搞砸了。他想他也许真该听心理老师的话,乖乖做个几周的ADHD评估什么的,他一直在抖。

  而Wilhelm还一无所知。August看着他,穿着一身白袍,头戴草钏,像个树精灵一样腼腆地笑着跟人交谈。

  他还在抖。就像把五杯伏特加从鼻孔里灌进去了似的,脸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辛辣与炽痛感。他都干了什么?他真的搞砸了一切,August想,那些王室荣誉、两家情谊以及小王子的人生什么的。

  讨厌鬼从来对自己是讨厌鬼这件事没有任何认知障碍,August知道自己是讨厌鬼。他原生家庭不幸,他有药瘾,可能还是个潜在的注意力缺陷多动症患者,但这一切不是他成为一个绝世无比的讨厌鬼的原因,他是讨厌鬼仅仅因为他有这个天分。他永远会在幸福甜蜜充满化学反应的两个人相互靠近的时候‘Boooom!’的一下突然出现然后搞砸一切,不为什么,因为他是个讨厌鬼。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想:天哪!太糟糕啦!我都干了什么!我真的把王子的性爱视频发到了网上吗?通过一根Lighting接口数据线和一台图书馆电脑?

  前情提要:他喝了190毫升的伏加特兑沐浴露,圣露西亚之夜不供应酒水,当然,但他有门路。他还抽了两根万宝路,嗑了半粒利他林,以及一粒藏在枕头底下两周的Ecstasy。备注:MDMA,苯丙胺类兴奋剂,他眼前出现了四个王子,他会猜中哪一个是真王子的。他熟悉他的气味,那种西装熨烫后的味道,那种笔挺的、熨帖的,适宜做校园情人的味道。

  在目前的一千八百万个宇宙中,仅有那么一个宇宙的微小瞬息中,August希望自己不是一个讨厌鬼。

  但是他是一个讨厌鬼,在整整一千八百万个宇宙中都是。他就是这样大步向前,一下揽住王子的肩膀(这会弄痛他吗?希望不会。天,他的表情好勉强),矮下身,脸贴着脸,向王子的谈话对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嗨!介意我把Wille借走一会儿吗?”

  他也不想这样的,拽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在宴会里横冲直撞不符合他的教养,但是他不能让他跑掉呀!August不确定他想要什么,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能让Wilhelm看他的手机,互联网是最坏的毒品,如果MADA是3级,那么互联网是10级。

  Wilhelm始终保持着紧张的笑意,一路上替他说着‘抱歉’、‘借过一下’,他努力使自己表现得像是无意间跟在了August后面,或者是至少表现出被August拽着走的自愿性,但是操他的,他不是!因为他是王子,所以他会尽量不说‘操’,但August显然太过分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性爱视频已经被转了5000次,他会趁此机会再操两遍王室尊严,反正也不差这几遍了。

  Wilhelm希望能有个保镖之类的人跟着他。事态紧急。August把他按在墙上,两只手在他的白袍上摸来摸去,毫无章法地乱翻,像是在故意弹坏一首曲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Wilhelm忍无可忍地扼住他的一只手腕,奇怪的是August并不挣扎,那只手腕就静静地在他手心里。

  August从鼻腔里哼出两个音节,Wilhelm听不清楚。宿舍走廊昏暗的灯下,他甚至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有那么片刻,他真的,真的听到了August按捺在制服底下的心跳声。

  他眯着眼睛掰正卷发青年的脸:“你嗑药了吗?”

  嗯哼。August看着他,又低下头,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脸颊亲昵地与他相蹭。他们好像灯光下两条冰凉的、交颈厮磨的小蛇。“我喝了酒,五杯,大概。”

  “天啊。”Wilhelm再一次掰过他的脑袋,盯住他已经涣散的瞳孔,片刻后才低声说:“你绝对嗑药了。”

  August摇了摇头,傻笑着没头没脑地说道:“Wille。谢谢你。”他个子很高,长手长脚,一下搂住Wilhelm。后者哭笑不得地顺了顺他的后背,他不太确定这位三年级生在犯什么病,但他并不是很惊讶。

  这不算陌生,August一直对他表现出超常的兴趣,包括但不限于:在每一次午饭时间都会向他投来‘为什么不坐在我旁边呢’的渴望眼神;在每一场派对上都要揽着他大喝特喝,并且在看不见他的时候会像只焦虑症小狗似的到处喊‘Wille、Wille’;还有,这真的太夸张了,在每一次他晚归的时候,August都会守在离窗子最近的房间等他回来,尽管最后总是无法避免要被他咄咄逼人地说几句刻薄话,但是,几次过后,Wilhelm还是意识到,August在等他。用那种看上去他也只是不经意间熬了会儿夜、打了几盘牌的姿态,一分一秒地等他回来。为此Wilhelm甚至焦虑过一段时间,有时在图书馆呆久了,他都会产生‘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去’的、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Wilhelm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人们究竟应该怎样定义一只流浪狗?

  如果一只流浪狗缠上了一个人,但人并没有任何收养他的意愿,只是莫名其妙每天都和这只狗打照面,住在很近的地方,时不时心软喂两口罐头,而狗也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特别漂亮,特别名贵,并且一天到晚黏在人身边完全不离开。这样的话,这只流浪狗还算是流浪狗吗?而且显而易见,哪天要是这只狗有个三长两短,人也肯定是没有不去收拾照顾的道理的。

  比如现在。Wilhelm感觉到August正压着他,并且身体越发的沉,似乎他支撑自己的力量正一点一点消失了。他是个麻烦,是个烂摊子,Wilhelm叹了口气,他知道,但他不能不管。Erik怎么会这么放心地把他交给August?

  Wilhelm摸着August的口袋,一无所获,无奈至极:“你钥匙呢?”

  August努力睁开眼睛,额头抵住额头,过分近了。他又露出那种大大的笑容,脸颊的肉堆起,笑得像只揣着坏的狐狸:“我没有带……为什么不去你那里?”

  Wilhelm只好把他架在肩上,August毫不在意地压在他身上。他太瘦了,August想,他晨训偷懒,练了四周还是经常从赛艇掉进湖里,他作息混乱,起得太晚,睡得也太晚。而且太悲伤。

  “我可以当你的家人。”August俯在他耳边说。

  Wilhelm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顺便把黑发青年的头推开一点。

  August又强调一遍:“真的。”

  Wilhelm终于笑了一下,他一边扶着August,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门,另外,在此期间August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一刻也没停下。顺带一提,不是性意味的乱摸,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把August推倒在床上,后者伸着长手企图再搂他一会儿,愣是险些把Wilhelm也拽倒下来。

  Wilhelm翻着白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手机。”August转了转眼睛:“我想……”

  Wilhelm抬高手一下把碍事的长袍脱掉,露出里面贴身的衣服,他把口袋里的手机摔到August身上,后者抱着手机眨眼看他被薄毛衣紧紧裹着的窄腰,说真的,半秒前他心里还残留有那么一点儿心虚跟愧疚的,但这半秒,大概是血液里的MDMA终于开始起效,大量的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被释放,他眼前的王子又变成了四个。平日里那些可耻的情愫被慢慢放大。August脑子里的一个念头也慢慢胀大到容不下别的念头:他好好啊。

  “我想喝水。”他偷偷把王子的手机关机,丢到一边。他知道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搞砸了,把一切搞得一塌糊涂。但现在……他不想管了。和其他的讨厌鬼一样,他严格按照《讨厌鬼宇宙条例》所说的:搞砸一切,放任不管。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假装没有搞砸。

  Wilhelm只好去给他倒水喝。他尽力忽略August把脸埋在他枕头上,扭来扭去蹭他被子的诡异动作,他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把August的脸从枕头里掰出来,掐着他发热的脸颊把水喂进他嘴里——

  说真的,他都想去Quora上问问了,如果那只流浪狗已经进了你的房间,躺到了你的床上,你还给他喂了水喝,搞不好这只狗还会在你的房间里过夜,这种情况下,这只狗还能被称作流浪狗吗?

  他没有太多时间深想这个问题。

  因为August搂住他的脖子,凑前吻了他。Wilhelm完全愣住了,周围的一切像风化静止了一般,于是这个湿润的吻带来的感觉更加强烈。August闭着眼,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抗拒,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Wilhelm的后脑上,完全不让他离开。

  Wilhelm终于过了电似的清醒过来,但不知什么时候August已经把他带到床上,四肢黏黏糊糊地缠上来,力气不大,但特别讨人厌,Wilhelm挣开一点,他又会马上缠回来。

  Wilhelm睁大眼睛看他,August也瞪着那双绿眼睛看回来。谁也不肯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感觉Wilhelm没什么再挣扎的意思,August又贴上去,安安分分,额头贴着额头。

  Wilhelm犹疑地看他,太近了,青年身上的酒气完全挡不住,他心里闪过一秒钟这样的念头:可能Augut认错人了。

  “Wille,”

  August忽然开口,把他的念头砸个粉碎,他的声音低低的,又痴又黏:“Wille,Wille,Wille,Wille,Willem。”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Wilhelm满心的懊恼和尴尬。他承认作为王室一员,性癖难免跟那些禁忌情感有点关系,但是,跟自己的表亲?而且还是August?会不会有点禁忌过头了?

  他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但卷发青年搂着他,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他退一点,August就缠上来一点,两人堪堪在床沿边上停住,August还在像个绝望的疯子一样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有什么奇迹发生似的。

  Wilhelm忽然走神了。

  他想,也许流浪狗是一个唯心概念。如果流浪狗觉得自己是流浪狗,那么即使他再光鲜漂亮,不可一世,他也还是一只流浪狗。

  就在August第几十遍喊他Wille、喊得自己都觉得无可奈何了的时候,Wilhelm捏住了他的下巴,眯着眼盯住他的绿眼睛。

  他问:“你想要什么?”语气平静得像问他要不要喝水。

  August忽然卡壳了。小王储看着他的样子像是猎到了一头鹿,他浑身发热,半勃的性器顶住了Wilhelm的大腿。他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他那么擅长讲刻薄无聊的屁话,但现在这个技能毫无用处。

  Wilhelm怜悯地吻了吻他。“想要这个吗?”

  August徒然地点头。

  Wilhelm觉得好笑,他想起自己十几次拒绝了在午饭时间坐到他身边以后,极其随机的那么一次,他把餐盘放在了August旁边的位置上,那一次August就露出了和现在一样的表情。那么错愕,如遭雷击,甚至来不及惊喜。

  他把手伸到August胯下,隔着西服的衣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青年的勃起。

  August的反应取悦了他。这是后来的一切的原因。Wilhelm滴酒未沾,他清醒,健康,即使身量小了一圈,但也未必不能搞定一个磕了迷幻药的醉鬼。但是August取悦了他,也许只是纯粹的性,也许也有一点权力感,总之他不讨厌,甚至喜欢这个片刻:August为他颤抖,喘息,像遭受酷刑。

  Wilhelm从他的怀抱中坐起,后者没有用力,只是依恋地、可怜地抓着他的衣角,Wilhelm看了他一会儿,毫无同情心地将他挣开了的衬衫扣子扣了回去,他把他松散的领带解开,又慢条斯理地重新打好,束到顶端。August的脸上沁出汗水,几乎难能呼吸,Wilhelm掐着他的喉咙俯身吻他,吻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吻得他痛苦、心碎,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他好喜欢。

  这个吻太久了,August几乎窒息,Wilhelm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他的上颚,游刃有余地逗他,他耳边都是亲吻带来的水声,Wilhelm甚至分出了一只手捏他的鼻子,坏得透顶,August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但这个吻只是以Wilhelm重重咬破了他下唇内壁告终。他射在了裤子里,那样快,甚至还发着抖,喘不上气,他慢慢地呜咽着,断续地射精,因为他忽然发现Wilhelm还在看他,还是那样冷淡。

  “……你射了?”Wilhelm脱下他的裤子,August曲起腿,难堪地躲避他的视线,但Wilhelm直接上手去摸,摸到他内裤上湿了一块,于是干脆地帮他扒了下来。

  August遮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下身,四处张望着寻找纸巾,Wilhelm伸长手在床尾勾了一下,抽过几张纸巾帮他仔细擦干净,不慌不忙的,食指扫过前端,就像刚才帮他打领带一样。几乎没有不应期,August再次勃起了,他用手臂遮住眼睛,难堪得不行。托那颗药的福,此刻他柔软,易感,同理心强烈,他是如此迫切地需要安慰。

  Wilhelm挑起眉毛看他床上的大个子,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觉得有任何可能我会跟你做到底吗?”

  August挪开一点手臂,露出半只眼睛:“……不可以吗?”

  他搓揉着Wilhelm的被子,整张床都是Wilhelm的味道。他已经无法离开了。“Wille。”

  Wilhelm跨坐在August的大腿上,撑着脸看着这个大麻烦,他说:“我有男朋友。”

  “我可以当秘密情人。”August挪开整只手臂,Wilhelm能看见他发红的脸,他那蠢得近乎天真的神情。

  Wilhelm说:“他就是我的秘密情人。”

  不,不再是了,August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塞满了天真到离谱的想法,他说:“那我可以当秘密的秘密情人(Secret secret lover)。”

  Wilhelm笑了。

  August不太确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Wilhelm吻了他,再一次。

  这个吻让他犹疑地起身,伸手去碰Wilhelm的头发,他把他放倒在床上,Wilhelm配合地脱掉上衣,他没有和男人做过,只能试探着去吻他的性器,用舌头描摹它的形状。

  他不是一个好床伴,根本不会对人好。大概是动作太潦草粗暴,他舔了半天的结局是小王子抓着他的头发,发出不满的‘啧’声。August只能尽可能地吞得更深,那根阴茎戳在喉咙和口腔内壁上的感觉很难受,但Wilhelm依然没有要射的意思,August怀疑下次午餐敲桌起哄,Wilhelm站在椅子上顶多给他打个3分,满分10分。操。

  吞了半天,起色不大,Wilhelm嘲弄地看他一眼,August把手垫在他的臀下,犹豫了一会儿,两手分开他的臀肉,伸舌去舔他的穴口。Wilhelm觉得穴口湿漉漉的触感很怪,他有点紧张,August却出奇地耐心,他揉着他的臀肉和大腿,舌尖一下下戳刺,慢慢地舔了进去。Wilhelm眯着眼睛,这种感觉不算舒服,但不讨厌,他丢给August一瓶润滑剂,后者借着润滑把手指填挤了进去,Wilhelm尽可能放松。

  August喜欢他像猫一样眯着眼睛的神情,像审视,也像享受,他抚摸着这个一年级生还带着少年情态的身体,没有完全长开,青涩,瘦弱,乳尖是粉色的,适用于划艇的肌肉群还没有练好,皮肤苍白,就算情动也不见得多少红色。他哭得太少,悲伤又太多,总是疏远地笑着,情绪不知藏到了哪里。

  August欣赏他,嫉恨他,他把自己捅进去,他操开他,带着喜爱、憎恨与忏悔。

  他把他操得那么重,Wilhelm像被揉破的纸一样晃着,腿无力地架在他的肩上,他的疼大过了快乐,但还是忍不住一下一下呻吟出声,绵软的,像海浪似的。August伸手抚弄他翘起的性器,骨节分明的大手裹着他,忽然间有许多背德的感情袭击了Wilhelm,这只手让他想起Simon,还有他母亲,王室,族徽,六个尖角的皇冠,还有Erik。

  “August,”他说。

  August摸了摸他的脸,湿湿凉凉的一片,Wilhelm才意识到他哭了。August停下动作,小心地换了一个体位,长长的双臂完全将他抱入怀中。Wilhelm感觉到他劝哄似的轻拍他的后背,深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阴茎也小幅度地向上顶着,温柔得可怕。

  “没事了,”August搂着他,手指抚摸着他汗湿的金发:“没事了。”

  Wilhelm射在了他手里。

  他们都不是很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August把一切搞砸,而Wilhelm加入其中,至少这一刻他们是一起的。